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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yes-Flower model (Writing process)

Flower & Hayes(1980)提出一個寫作的歷程模式,這個模式成為往後許多寫作認知歷程研究延伸的基礎。Flower與Hayes 的研究是由有寫作經驗的參與者,如教師,針對特定主題進行寫作,並以放聲思考(think-aloud)方法將寫作歷程中的想法敘述出來。這份放聲思考的文稿,除了紀錄參與者口述的內容,也記錄了停頓的時間長度,並由數位評審員,針對文稿中注意力轉移之處,將文稿分成幾個情節的段落。

這個模式包含的組成成分,可分為兩個部分:一是外在既存的任務環境,另一是作者內在知識與機制。 任務環境又可區分為修辭問題(rhetorical problem)。作者內在知識可區分為兩類。一為描述性知識,包括字彙語義,主題知識,傳統慣例的修辭結構基模,讀者基模等等;另一為程序性知識,即寫作歷程,包含計劃(planning)、轉譯(translating)、回顧(reviewing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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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sk environment: 任務環境,指進行寫作任務時,影響此任務的外在環境因素。包含:寫作任務、給定的主題、讀者意向、線索、限制條件、既存文本。
    • rhetorical problem 修辭問題
    • text 文本,既存文本。即到目前為止以完成的文章。
  • writer's describtive knowledge (long-term memory): 描述性知識。包含,作者對主題的知識,對讀者的知識(讀者基模),對文法與字詞語義的知識,寫作規範的知識(修辭基模)。
  • procedural knowledge (cognitive process): 程序性知識
    • planning: 計劃。計劃在於產生文思(generating),組織(organizing)與目標設定(goal setting)。後續的研究將計劃過程視為一問題解決的認知程序,產生文思(generating)階段相當於將相關知識由記憶中提取出來,並透過對給定任務的解讀詮釋,建構出一結果的初始表徵(目標),並根據此目標組織管理相關知識與表徵策略。
      就問題解決的觀點,這也是目前最被接受的觀點,認為計劃歷程屬於程序性知識。計劃工作也是在意識關照之下(conscious)進行的,因此需要耗費心智資源,並且是策略性的運作。
    • translating: 轉譯。將計劃構思與知識以文字陳述表徵。由閱讀歷程研究中的解碼(decoding)與字義理解(literal comprehension)歷程的概念所啟發,轉譯歷程被一般認為,包含由心智辭典(mental lexicon)選出詞彙文字,配合語法規則與語義將概念知識轉換為書寫語言文字。許多低層次的認知工作,如拼字、書寫、字義解讀、句子建構等,是可以被自動化的;即,較不用在意識關照下可以進行的心智工作。
    • reviewing: 回顧。回顧以評估目前寫作內容是否符合預期目標,是否需要修改或重寫。

Flower-Hayes的模式中,認為書寫歷程並非一線性序列的歷程,而是有各種分支歷程反覆循環,交互運作的過程。

Flower-Hayes 模式自1980年發展之後,許多相關研究都以此作為研究的起點與參考。之後,也累積許多修正與修改。因此,Hayes 於 1996 綜合了這些相關研究的最新發展與結果,修改了原本的Flower-Hayes 模式。 新的Hayes-1996模式主要整合了三個修正的重點:第一,將「任務環境」區分為現實物質(physical)環境因素,如書寫媒體、書寫工具等,與社會情境因素,如讀者、書寫時參考的其他文本,等。第二,除了客觀的表達力,也加入書寫動機與情感等內在要素,指出書寫歷程中受到情感、目的、傾向、信念與態度等因素的影響。第三、納入許多研究所指出,長期記憶與工作記憶在書寫歷程中的作用。長期記憶除了讀者基模、書寫主題、文類的知識之外,也進一步包含了語言學知識及完成特定書寫任務所運用的模式,如改寫。Graham & Harris, Encyclopedia of cognition science, p. 941